她說,其實他很想要逃,逃離這個讓他越來越難順利呼吸的世界,
平靜的說著這一切,感覺事不關己,感覺像是放棄了一切。

我回答,逃?能逃去哪裡,在怎麼躲藏,存在著的身軀還是在這個社會現實中,
怎麼樣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逃離,有的只是不斷的自我欺瞞,有的只不過是異想天開。

說,的確,這世界其實有盡頭,而這些盡頭封死了出路,封死了一切,限制住了自己想要飛出去的身軀、想要飛出去的靈魂,知道現實,明知道現實該接受,卻還是想要爭個什麼好來證明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東西,即使那〝東西〞從來不存在。但,即便如此,還是想在滅頂前做些沒意義的掙扎,至少死的比較自我安慰,安慰自己曾經試圖過要改變…。

我回答,人生或許就像是在水中求生存,或許會游泳的人永遠不了解旱鴨子內心的恐懼,也不了解其時旱鴨子本質還是鴨子,還是想要親近水卻無能為力的心情,但是,有誰能真正的心分出一半為了另一個可能下半輩子都不會再碰面的人擔心,有誰會在你漂浮不前以為要被海水沖走時,真正適時的拉你一把,並且教你游開這渾沌?既然都已明白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何不樂觀點面對,因為最遭不過如此,即使這〝如此〞已經要了你大半的生命,或許改變真的不可能,倘若像個愚公自以為可以移山,然後抱持著這永恆的希望到閉上雙眼之時,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說,就是因為看的太清楚,太明白,以至於太心寒,許多人都覺得近視是因為眼睛內部構造出了問題,視網膜成像位置的錯誤,這些科學證實了的一切,是何每一個人?有誰知道其實近視眼是因為看了太多不該注意到的現實,看到太多的假象卻把他誤認為真像,而導致的錯亂,致使眼睛失去了方向、失了焦,太多人只看到數據資料,甚至以樣本推估至整個母體,就認為他已經經過證實,成了每一個人內心的一個表徵,或是集體潛意識。

我說,你實在是太偏激,或許彼此價值觀的確有相迴異的地方,但是至少有交集,怎麼你的交集,於這世界的交集竟會是這般的薄弱,是什麼原因造成?是什麼原因導致?偏激或許是為了你最根本的理由─逃的理由,但僅這個理由變要解釋、合理化一切未免也太不合乎常理,或許科學不值得你信任,但至少身邊的人,那麼多的朋友、長輩、同事、…甚至是陌生人,難道都沒有一個曾經與你共鳴過,讓你願意放下偏激,去相信的人存在?

說,信任?連自己的信任不了,套一句氾濫的廣告詞─「要刮別人的鬍子之前,先要刮乾淨自己的」,我連自己的鬍子都刮不乾淨了,怎麼去刮別人的鬍子,好吧,或許這個例子舉的有些牽強,畢竟意境是類似的,告訴我,什麼人值得信任?書上說的、過來人說的…那麼多人說的經驗,去參考後,真的是正確的?若是,怎麼還會有被背叛、傷心、難過、生氣、憤恨…許多糾結難忘的時候,怎麼去信任一個人?就算是你告訴我一千萬個方法,但若我不相信你就是不相信,那麼,真正的相信方法不就不存在嗎?這一道矛盾的數學題,科學可以解的開嗎?

我回答,各說各話,追根究底,想逃的理由是因為你不不能去相信人、沒辦法相信,信任,那麼難?

說,那麼你說,你值得讓人相信嗎?你,值得信任嗎?

我,無言,的確,我並不值得相信,因為我本身就不能去信任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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